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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哲学

misaraty 更新 | 2023-08-31
前言
《佛教》并未阐述哲学理论,本文进行一些补充。

理论来源

《中国哲学简史》冯友兰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3

佛教的传入及其在中国的发展

佛教传入的确切年代是一个有争论的问题,历史家们仍未解决,大概是发生在公元一世纪上半叶。传统的说法是在东汉明帝(58-75年在位)时,但是现在有证据说明在明帝以前在中国已经听说有佛教了。尔后佛教的传播是一个漫长而逐步的过程。从中国的文献资料看,在公元一、二世纪,佛教被人认为是有神秘法术的宗教,与阴阳家的和后来道教的神秘法术没有多大不同。

在二世纪,有一个说法是,佛不过是老子弟子而已,这个说法在一定范围内传开了。这个说法是受到《史记·老子列传》的启发,其中说老子晚年出关,“莫知其所终”。道家中的热心人就这句话大加发挥,创作了一个故事,说老子去到西方,到达印度,教了佛和其他印度人,总共有二十九个弟子。这个说法的含意是,佛经的教义不过是《道德经》即《老子》的外国变种罢了。

在三、四世纪,比较有形上学意义的佛经,翻译的更多了,对佛学的了解也进了一步。这时候认为,佛学很像道家哲学,尤其是庄子哲学,而不像道教。佛学著作往往被人用道家哲学的观念进行解释。这种方法叫做“格义”,就是用类比来解释。

这样的方法、当然不会准确,容易造成曲解。于是在五世纪、这时候翻译的佛经大量地迅速地增加了,这才坚决不用类比解释了。可是仍然存在这样的情况,就是五世纪的佛学大师,甚至包括印度来的鸠摩罗什在内,继续使用道家的术语,诸如“有”、“无”、“有为”、“无为”,来表达佛学的观念。这样做与类比解释不同,后者只是语词的表面相似,前者则所用语词与其表达的观念有内在联系。所以从这些著作的内容来判断,作者们继续使用道家术语,并没有造成对佛学的误解或曲解,倒是造成印度佛学与道家哲学的综合,导致中国形式的佛学的建立。

这里必须指出:“中国的佛学”与“在中国的佛学”,二者所指的不一定是一回事,即不一定是同义语。因为佛教中有些宗派,规定自己只遵守印度的宗教和哲学传统,而与中国的不发生接触。相宗,又称唯识宗,就是一个例子。相宗是著名的到印度取经的玄奘(596-664年)引进中国的。像相宗这样的宗派,都只能叫做“在中国的佛学”。它们的影响,只限于少数人和短暂的时期。它们并没有进入广大知识界的思想中,所以在中国的精神的发展中,简直没有起作用。

“中国的佛学”则不然,它是另一种形式的佛学,它已经与中国的思想结合,它是联系着中国的哲学传统发展起来的。往后我们将会看到,佛教的中道宗与道家哲学有某些相似之处。中道宗与道家哲学相互作用,产生了禅宗。禅宗虽是佛教,同时又是中国的。禅宗虽是佛教的一个宗派,可是它对于中国哲学、文学、艺术的影响,却是深远的。

佛教初入中国时,借道教之力加速传播;之后凭借更加自洽的宇宙观与道教分庭抗礼、平分秋色。虽然《化胡经》等加剧了佛道之争,但整体上佛教中国化的过程,也是儒释道彼此融合吸收又特色鲜明发展的过程。

外来文化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因地制宜的本地化策略,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之类似。因禅宗的中国化做得最为彻底,所以近代最为流行的佛教流派便是禅宗。

佛学的一般概念

随着佛教的传入中国,有些人为佛经的汉译作了巨大的努力。小乘、大乘的经文都翻译过来了,但是只有大乘在中国的佛学中获得永久的地位。

总地说来,大乘佛学对中国人影响最大者是它的宇宙的心的概念,以及可以称为它的形上学的负的方法。对这些进行讨论之前,必须首先考察一下佛学的几个一般概念。

虽说佛教有许多宗派,每个宗派都提出了某些不同的东西,可是所有的宗派一致同意,他们都相信“业”的学说。业,通常解释为行为,动作。但是业的实际含义更广,不只限于外部的行动,而且包括一个有情物说的和想的。照佛学的说法,宇宙的一切现象,或者更确切地说,一个有情物的宇宙的一切现象,都是他的心的表现。不论何时,他动,他说,以至于他想,这都是他的心做了点什么,这点什么一定产生它的结果,无论在多么遥远的将来。这个结果就是业的报应。业是因,报是果。一个人的存在,就是一连串的因果造成的。

一个有情物的今生,仅只是这个全过程的一个方面。死不是他的存在的终结,而只是这个过程的另一个方面。今生是什么,来自前生的业;今生的业,决定来生是什么。如此,今生的业,报在来生;来生的业,报在来生的来生;以至无穷。这一连串的因果报应,就是“生死轮回”。它是一切有情物的痛苦的主要来源。

照佛学的说法,这一切痛苦,都起于个人对事物本性的根本无知。宇宙的一切事物都是心的表现,所以是虚幻的,暂时的,可是无知的个人还是渴求它们,迷恋它们。这种根本无知,就是“无明”。无明生贪嗔痴恋;由于对于生的贪恋,个人就陷入永恒的生死轮回,万劫不复。

要逃脱生死轮回,唯一的希望在于将“无明”换成觉悟,觉悟就是梵语的“菩提”。佛教一切不同的宗派的教义和修行,都是试图对菩提有所贡献。从这些对菩提的贡献中,个人可以在多次再生的过程中,积累不再贪恋什么而能避开贪恋的业。个人有了这样的业,其结果就是从生死轮回中解脱出来,这种解脱叫做“涅盘”。

那么,涅盘状态的确切意义是什么呢?它可以说是个人与宇宙的心的同一,或者说与所谓的佛性的同一;或者说,它就是了解了或自觉到个人与宇宙的心的固有的同一。他是宇宙的心,可是以前他没有了解或自觉这一点。佛教的大乘宗派,中国人称作性宗的,阐发了这个学说。(在性宗中,性和心是一回事。)在阐发之中,性宗将宇宙的心的观念引入了中国思想。所以性宗可译为School of Universal Mind(“宇宙的心”宗)。

佛教大乘的其他宗派,如中国人称为空宗,又称为中道宗的,却不是这样描述涅盘的。它们的描述方法,我称之为负的方法。

业不仅指言行,也指意识、念头。言行可辨真小人,意识能鉴伪君子。我想起了《阅微草堂笔记 卷七 如是我闻一》中记载的一则事例:“于道光言,有士人夜过岳庙,朱扉严闭,而有人自庙中出,知是神灵,膜拜呼上圣。其人引手掖之曰:「我非贵神。右台司镜之吏,賫文簿到此也。」问:「司镜何义,其业镜也耶?」曰:「近之,而又一事也。业镜所照,行事之善恶耳。至方寸微暧,情伪万端,起灭无恒,包藏不测,幽深邃密,无迹可窥,往往外貌麟鸾,中韬鬼蜮,隐匿未形,业镜不能照也。南北宋后,此术滋工,涂饰弥缝,或终身不败。故诸天合议,移业镜于左台,照真小人;增心镜于右台,照伪君子。圆光对映,灵府洞然:有拗捩者,有偏倚者;有黑如漆者,有曲如钩者;有拉杂如粪壤者,有溷浊如泥滓者;有城府险阻千重万掩者,有脉络屈盘左穿右贯者;有如荆棘者,有如刀剑者;有如蜂虿者,有如虎狼者;有现冠盖影者,有现金银气者;甚有隐隐跃跃现秘戏图者。而回顾其形,则皆岸然道貌也。其圆莹如明珠、清激如水晶者,千百之一二耳。如是者,吾立镜侧,籍而记之,三月一达于岳帝,定罪福焉。大抵名愈高,则责愈严;术愈巧,则罚愈重。《春秋》二百四十年,瘅恶不一,惟震伯夷之庙,天特示谴于展氏,隐匿故也。子其识之!」士人拜授教,归而乞道光书额,名其室曰「观心」。”

业与报,因与果。从唯物辩证角度来说,原因和结果是辩证统一的。从《三世因果经》来讲,“若知前世因,今生受者是;若知后世果,今生做者是。”

二谛义

中道宗提出所谓“二谛义”,即二重道理的学说:认为有普通意义的道理,即“俗谛”;有高级意义的道理,即“真谛”。它进一步认为,不仅有这两种道理,而且都存在于不同的层次上。于是低一层次的真谛,在高一层次就只是俗谛。此宗的大师吉藏(549—623年),描述此说有如下三个层次的“二谛”:

(1)普通人以万物为实“有”,而不知“无”。诸佛告诉他们,万物实际上都是“无”, “空”。在这个层次上,说万物是“有”,这是俗谛;说万物是“无”,这是真谛。

(2)说万物是“有”,这是片面的;但是说万物是“无”,也是片面的。它们都是片面的,因为它们给人们一个错误印象:“无”只是没有了“有”的结果。殊不知事实上是,“有”同时就是“无”。例如,我们面前的桌子,要表明它正在停止存在,并不需要毁掉它、事实上。它无时无刻不是正在停止其存在。其原因在于,你开始毁桌子,你所想毁的桌子已经停止存在了。此一刻的桌子不再是前一刻的桌子了。桌子只是看着好像前一刻的桌子。因此在二谛的第二层次上,说万物是“有”与说万物是“无”,都同样是俗谛。我们只应当说,不片面的中道,在于理解万物非有非无。这是真谛。

(3)但是,说“中道”在于不片面(即非有非无),意昧着进行区别。而一切区别的本身就是片面的。因此在第三层次上,说万物非有非无,说“不片面的中道”即在于此,这些说法又只是俗谛了。真谛就在于说:万物非有非无,而又非非有非非无;中道不片面,而又非不片面(说见《二谛章》卷上,载《大藏经》卷四十五)。

由以上所用的“有”、“无”二字,当时的思想家可以看出或者感到,佛学讨论的中心问题,与道家讨论的中心问题,有相似之处,都是突出“有”、“无”二宇。当然,一深入分折,就知道这种相似在某些方面是表面的相似;可是,在道家将“无”说成“超乎形象”,佛家将“无”说成“非非”的时候,却是真正的相似。

还有一个真正相似之处:佛教此宗与道家所用的方法,以及用这种方法所得的结果,都是相似的。这种方法是,利用不同的层次,进行讨论。一个层次上的说法,马上被高一层次上的说法否定了。我们在第十章已经看到,《庄子·齐物论》所用的也是这种方法,它就是以上刚才讨论的方法。

一切都否定了,包括否定这个“否定一切”,就可以达到庄子哲学中相同的境界,就是忘了一切,连这个“忘了一切”也忘了。这种状态,庄子称之为“坐忘”,佛家称之为“涅盘”。我们不可以问佛教此宗,涅盘状态确切地是什么,因为,照它说的,达到第三层次的真谛,就什么也不能说了。

我记得很久以前想过生死三境界,那时候还没接触“二谛”三层次。生死一层次:喜生惧死。生死二层次:生死等价;死是生的延续,虽有分别,但共同构成了完整的一生;有勇气面对死亡。生死三层次:不喜生不惧死,生非生、死非死、生非死、非生非非死;生死并不是在意的事情了;对生死既无分别心,也无执念。

《佛教哲学》方立天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

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创教学说,主要内容包括四圣谛说、十二因缘说、业力说、无常说与无我说等。这些学说是相互交织、密切联系着的,其大纲是四圣谛说三法印说,核心是阐发佛教的人生观。所谓佛教的人生观,是释迦牟尼对人生现象和真相的总看法,它的内容有两个方面:一是对人生价值和意义作出判断———一切皆苦,并揭示产生痛苦的原因;二是指出人生应当追求的理想价值,怎样生活才有价值和达到理想境界的道路与方法,实质上就是强调去恶从善、由染转净的宗教道德价值判断。

原始佛教理论的核心在于四圣谛说和三法印说。

四圣谛,也称四真谛,简称为四谛

苦谛的意思是讲,包括人在内的众生的生命就是苦,生存包含着烦恼、不安、困惑、痛苦。

八苦是最常见的说法,其具体内容为:

  1. 生苦: 出生时的苦。

  2. 老苦:趋于死亡时的苦。

  3. 病苦

  4. 死苦

  5. 怨憎会苦:怨仇憎恶人或事所带来的苦。

  6. 爱别离苦:分离之苦。

  7. 求不得苦:求之不得之苦。

  8. 五取蕴苦:也称“五蕴盛苦”、“五盛蕴苦”。这被认为是一切痛苦的汇合点,即所有痛苦都归纳到五蕴的苦。“蕴”,也作“阴”,聚积的意思,即同类相聚。“五蕴”包括身心两个方面,共五类:“色”,物质,指人的肉体;“受”,指感官生起的苦、乐、喜、忧等感情、感觉(名曰“情”);“想”,是指理性活动、概念作用(名曰“智”);“行”,专指意志活动(名曰“意”);“识”,统一前几种活动的意识。五蕴与“取”(指一种固执的欲望、执著贪爱)联结在一起就产生种种贪欲,称为“五取蕴”。这里,“取”即执着是关键。佛教宣扬求不得苦是前六种痛苦的总原因,而求不得之所以成为苦,又是由于五取蕴。五取蕴是因中之因。在八苦中,五取蕴苦既是其他苦的根源,又是一切苦的聚集。

集谛的“集”,是集合的意思。探求苦的原因、根源,就是集谛的内容。

集谛说的展开主要是十二因缘说,十二因缘说又和轮回说相联系,而十二因缘说和轮回说也都同神灭神不灭说相关联,因此,下面分三个问题来论述:

(一)十二因缘说

早期佛教把人生痛苦的根源归结为“五取蕴”,即构成人身的五种成分(“五蕴”)和执着(“取”)相联系,形成了苦。同时,它又从过程的角度,把人生划分为许多部分,佛经论述得较多的十二分,也称 “十二因缘”或“十二有支”,是为后来大乘佛教所肯定的。十二因缘,即无明、行、识、名色、六处(六入)、触、受、爱、取、有、生、老死。

十二因缘包含过去、现在、未来三世,有两重因果,称为三世两重因果,这是小乘佛教的主张。后来大乘佛教又发展为两世一重因果说。这些理论宣扬众生都有三世,是佛教因果报应理论的重要内容。

(二)业报轮回说

释迦牟尼宣扬业力是众生所受果报的前因,是众生生死流转的动力。众生的行为和支配行为的意志,从本质上说就是业力。“业”,梵语为“羯磨”,就是做事的意思,也就是行动、行为,并被认为是一切众生流转生死的动力。做一件事先有心理活动,是意业;后发之于口,为口业;表现于身体上的行动,为身业。身业和口业又分两种,一种是由言行表现出来的,为“表业”;一种只是潜在思想,言行上没有表现出来的,为“无表业”。

六道,是指地狱、饿鬼、畜生、阿修罗、人和天。

地狱有三类,第一类是根本地狱,其中又有八热地狱和八寒地狱。如八热地狱中的第八阿鼻地狱,也称无间地狱,罪人受苦永无间断,最为痛苦。第二类是近边地狱。第三类是孤独地狱,罪人住在山间、旷野、树下、空中等地方。

(三)无神论与有神论

早期佛教虽然不承认有至高无上的梵神的存在,但是毕竟承认有一般性质的神的存在,把神,包括梵神,看成是像人一样受因果报应、业力轮回支配的。

灭谛的“灭”,是指人生苦难的灭寂、解脱。

早期佛教借用婆罗门教的涅槃概念来标明佛教的最高理想境界。

小乘佛教的涅槃学说厌恶人间,视人生为大苦难,由此出发,以解除人生的痛苦为目的,以为人体消灭了,痛苦也就结束了。

道谛的“道”,指道路、途径、方法。所谓道谛就是引向灭除痛苦、证得涅槃的正道。

释迦牟尼在初次说法时提出了不苦不乐的中道主张,共八项,称为“八正道”。后来随着佛教的发展,又增加了四念处、四正断、四神足、五根、五力、七觉支,合称为“七科三十七道品”。 “道品”,又作“菩提分”、“觉支”。三十七道品也称三十七菩提分。就是说,达到成佛的觉悟,证得涅槃的途径,共为七类三十七项。在七科中,最重要的是八正道,八正道又被归结为戒、定、慧三学。后来大乘佛教还提出“菩萨行”———“四摄”、“六度”的学说。

八种合乎正确的成佛途径,称为“八正道”,也称“八圣道”、“八直圣道”、“八圣道分”、“八支圣道”等,是七科中最重要的一科。其具体内容是:

  1. 正见。正见就是佛教的智慧和知识。

  2. 正思维。指离开世俗的主观分别,离开邪妄迷谬,舍弃欲乐,端正思想,作佛教的纯真智慧的思索。

  3. 正语。不妄语,不慢语,不恶语,不谤语,不绮语,不暴语,远离一切戏论。

  4. 正业。不杀生,不偷盗,不邪淫,不作一切恶行。

  5. 正命。远离一切不正当的职业,尤其是对各种生物会引起伤害或危险的职业,如贩卖奴隶、马帮商贩、屠夫、卖酒、出售毒品、诈现奇特、自说功德、星相占卜等,都应反对。

  6. 正精进。要按照佛教的标准辨别善恶,去恶从善,强调自觉努力,反对懈怠与昏沉。

  7. 正念。正确的念法,即忆持正法,明记四谛等佛教真理。

  8. 正定。正确的禅定,即正身端坐,专心一志,身心寂静。

三学。八正道可以归结为戒、 定、 慧三学。

戒、定、慧三学通常被认为是学佛者修持的全部内容。戒是纯洁行为,庄严操守,为定慧打下基础,再通过定即调练心意的功夫,而生起智慧。这也就是所谓依止于戒,心乃得定;依止于定,智慧才生。大小乘佛教对于三学的态度也并不一致。小乘佛教严格区分戒、定、慧,大乘佛教则将戒和定都归属于慧,三学合成一体。小乘佛教讲戒和定是作严格的规范,大乘佛教则强调提倡方便,灵活地运用戒和定。

定学就是禅定。佛教历来都十分重视禅定。早期佛教和部派佛教认为,教徒的宗教实践是先“见道”,即先了解明白四谛的道理,然后再“修道”。修道即修行,而修行的主要方法是禅定。

“诸行无常”、“诸法无我”和“涅槃寂静”为“三法印”,一直被认为是大小乘佛教的三大纲领,是整个佛学的理论枢纽,是佛法中不可动摇的根本原则。

诸行无常。简单地说就是世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是变化无常的,世界上没有湛然常住、永恒不变的事物和现象。

诸法无我。世界上没有单一独立的、自我存在的、自我决定的永恒事物,一切事物都是因缘合成的、相对的和暂时的。

涅槃寂静。远离烦恼,断绝患累,寂然常住。涅槃寂静是三法印的终极。三法印是基于缘起论的学说,要人们从缘起法中体悟无常、无我,即从观察缘起中证悟无常、无我的必然理性,并归于涅槃。